卵巢癌患者抗癌的艰辛,从这样的故事里也能看得出来。不过最近几年,卵巢癌的靶向治疗涌现了很多新药,尤其是奥拉帕利、尼拉帕利等PARP抑制剂类药物在多项研究、多种用法上疗效出色。
国产PARP抑制剂也同样在快速追赶,氟唑帕利就是一款疗效出色的新星,在铂敏感复发卵巢癌的维持治疗中取得了良好疗效。
氟唑帕利登上国际级会议 研究结果受到高度认可
卵巢癌的一大特点是极易复发,尤其是不能手术根治,只能以化疗为主的晚期患者,化疗后的复发几乎是必然的。虽然绝大多数卵巢癌对铂类化疗药物敏感,但一般病情稳定一段时间后还是会复发,而且随着癌细胞越来越难缠,每一轮化疗后的复发会越来越快。如果癌细胞对铂类药物不敏感,治疗就更加困难了。
PARP抑制剂用于铂敏感复发卵巢癌,就体现了延缓复发、延长生存的作用:患者如果仍然对铂类药物化疗敏感,那么化疗后可以接着用PARP抑制剂来继续维持,从而延缓癌症复发。
与原来两轮化疗之间不进行维持治疗相比,化疗后用PARP抑制剂维持,能有效延缓癌症进展,从而让晚期卵巢癌患者活得更久、活得更有质量。
氟唑帕利是第一款国产原研PARP抑制剂药物,在分子内引入了独特的三氟甲基结构,使得药物分子在人体内更为稳定。药代动力学数据显示,氟唑帕利稳态血药浓度的峰值(Css, max值)为8450ng/ml,较同类药物更高。其Cmax/IC50值为12.5,是目前国内外所有已上市PARP抑制剂中的最高值,反映出更高的体内药物活性。
2020年12月,氟唑帕利在国内获批上市,今年3月份又登上了2021年美国妇科肿瘤学会(SGO)年会,几个月内接连交出了优秀的成绩。
SGO年会上报告的FZOCUS-2研究数据显示,对至少接受过两轮化疗的铂敏感复发卵巢癌患者,使用氟唑帕利进行维持治疗相较于安慰剂可显著提高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PFS),且HR值低至0.25,也就是说氟唑帕利可降低全人群75%进展/死亡风险。
如果患者携带BRCA1/2突变,那么氟唑帕利的效果更好,HR值低至0.14。这是PARP抑制剂的同类研究中的最低HR值,意味着在铂敏感复发维持治疗中,氟唑帕利可以更大限度降低卵巢癌患者的进展/死亡风险。
氟唑帕利的疗效与已经获批的其它PARP抑制剂相比不相上下,除此之外安全性也很好。其副作用(≥3级)主要集中在贫血、白细胞/血小板减少等血液学毒性,而让卵巢癌患者非常困扰的非血液学毒性(如恶心、呕吐、乏力等)相较于其他PARP抑制剂更轻微,耐受性更好,可以让患者更舒适地度过维持治疗,也因此临床试验中只有1.2%的患者因副作用而永久停药,这在同类药物的研究中是最低的。
此前氟唑帕利单药治疗后线gBRCA突变的铂敏感复发卵巢癌的适应证,已经获得我国CDE批准,而此次氟唑帕利用于铂敏感复发卵巢癌维持治疗的研究结果,使得该适应证被CDE纳入优先评审,预计很快就能获批了。
“老树开新花”Apatinib/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阿帕替尼同样表现出众
抗血管生成药物Apatinib/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阿帕替尼,近期同样在卵巢癌治疗中取得了进展,而且它治疗的铂耐药卵巢癌,比铂敏感卵巢癌治疗起来更困难:癌细胞对铂类化疗耐药后,多柔比星等非铂类药物化疗的效果很一般,所以往往需要抗血管生成药物联合化疗使用。此前的一项早期研究中,阿帕替尼联合化疗就效果不错[3]。
阿帕替尼的APPROVE研究也登上了今年3月份的SGO年会,这项研究设置了对照组,评估阿帕替尼+多柔比星脂质体(PLD)对比单用PLD的疗效:阿帕替尼联合PLD组患者的中位PFS是5.8个月,而PLD单用是3.31个月,显然阿帕替尼联合PLD化疗组的疗效更好一些,这种“老树开新花”的方案,为铂耐药的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选择。
而且阿帕替尼联合PLD组的客观缓解率(43.1% vs10.9%)、疾病控制率(84.6% vs 57.8%)都更高,说明更多的患者在治疗后,肿瘤明显缩小或者基本不变,这也能体现联合治疗对肿瘤的控制,治疗也比较安全。
权威认证+光明未来
氟唑帕利和阿帕替尼一个治疗铂敏感患者,一个治疗铂耐药患者,疗效都非常出色,而且在SGO年会的研究之前,这两种国产好药就已经被权威认证了。如今,这两款药物又有望联手抗癌。据了解,氟唑帕利联合阿帕替尼用于晚期卵巢癌一线铂应答维持治疗的临床III期研究(FZOCUS-1)目前正在火热进行中,相信不日将会给中国卵巢癌患者带来新的治疗选择。
除了氟唑帕利和阿帕替尼这样的新药,一些老药也被发现可能能改善卵巢癌患者的生存。在回顾性研究中,他汀类药物和围手术期使用的β-受体阻滞剂类药物,都被发现与卵巢癌患者的生存改善有关[4],不过其内在的联系仍有待进一步阐明。
免疫治疗也有可能对卵巢癌有帮助,研究发现,卵巢癌中肿瘤相关T细胞的数量和卵巢癌预后正相关。不过目前用PD-1抑制剂等免疫治疗药物治疗卵巢癌的试验大多没有很好的结果,对卵巢癌的免疫治疗可能还需要寻找其他的方法[5]。
虽然医学目前还不能彻底战胜晚期卵巢癌,但随着能用的新药越来越多,卵巢癌已经慢慢从一种凶险的癌症,变成可以长期管控的“慢性疾病”了。相信随着恒瑞等国内药企研发出更多像氟唑帕利、阿帕替尼这样的原研好药,卵巢癌病友们将来还能用上更多既有出色疗效、价格又友好的新药。
参考文献:
[1]. TORRe LA, Trabert B, DeSantis CE, et al. Ovarian cancer statistics, 2018. CACancer J Clin. 2018;68(4):284-296.
[2]. Coleman RL,Oza AM, Lorusso D, et al. Rucaparib maintenance treatment for recurrent ovariancarcinoma after response to platinum therapy (ARIEL3): a randomised,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phase 3 trial. Lancet.2017;390(10106):1949-1961.
[3]. Lan CY, WangY, Xiong Y, et al. Apatinib combined with oral etoposide in patients withplatinum-resistant or platinum-refractory ovarian cancer (AEROC): a phase 2,single-arm, prospective study. Lancet Oncol. 2018;19(9):1239-1246.
[4]. Majidi A, NaR, Dixon-Suen S, et al. Common medications and survival in women with ovariancancer: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Gynecologic oncology, 2020.
[5]. Ghisoni E,Imbimbo M, Zimmermann S, et al. Ovarian cancer immunotherapy: turning up theheat[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019, 20(12): 2927.